“再找!”他抚了抚手上的伤疤,“掘地三尺找不出来,就掘三十尺!我不信她一个小女人能飞天遁地,我永远也找不到她!” 洛小夕一赶过来就当起了总指挥官,和徐伯一起指挥布置,而苏简安把自己关在厨房里,一心一意的和生日蛋糕作战。
她内心的郁闷无处宣泄,狠狠的看了一眼陆薄言:“都怪你!” “补办……婚礼?”苏简安不大确定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?”
她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的,平时随心所欲没心没肺,但关键时刻,她可以比任何人冷静。 “苏亦承,谢谢你。”除了父母,洛小夕第一次这么感谢一个人对她的付出。
她推了推陆薄言:“比谁的记忆力好是不是?别以为我忘记你说的话了,你还对我说‘我对你没有感情,和你结婚,只是为了满足我妈多年的愿望,但我们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’呢!” 言下之意,他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洛小夕。
这种熟悉感,前所未有。 他想不明白的是,除了漂亮和那种人畜无害的气质,这女人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?
她狠狠地在陆薄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然后趿上拖鞋跑回房间了。 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
“那时候看她那种神采,我就觉得事情不好了。等她长大了,果然她虽然什么都不跟我说,但我偶尔提起你,她的眼睛会发亮。所有有关你的报道,她一篇都不会错过。我故意向她透露你周末会去打高尔夫,她就跟着我去球场,可不巧,那天你没有去,我逗了她两句,她就再也不敢奢望和你偶遇了,只有你能让她的脸皮时厚时薄。 洛小夕丝毫惧意都没有,诚实的点点头:“开心啊!不过,你要是肯抱我下去,我会更开心!”
但这是她的地方,她不高兴的话,还是能赶他走的。 此时的伦敦,正值傍晚。
否则,按照洛小夕的性格,真正的腥风血雨还在后面。 她就像只是一个人出来散散步一样,悠然自得,只做自己,丝毫不在意第一次跟她见面的江少恺会怎么看她。
爆料人留下一句“总决赛见”,然后就消失了,不管跟帖的人怎么挖坟,他都不再出现。 “你爱吃不吃。”苏简安只拿走了托盘,“昨天下午就开始奇奇怪怪的人是你,早上还派沈越川来骗我说什么不顺路。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看见我,以后我自己开车上下班,不用麻烦你接送了。”
陆薄言放了个什么到她手边才上去了,苏简安没在意。 她是因为自卑,才把这份感情藏得这么深。
突然,又是一阵电闪雷鸣。 陆薄言唇角的笑意更大了些,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事情的?”
苏简安刚要挣扎,陆薄言突然告诉她一个公式。 苏简安坐下来托着下巴看着蛋糕,在心里先否定了恶搞,但是只写一句“生日快乐”,会不会显得很没有创意?
“嗯?”苏亦承盯着洛小夕,心思明显不在和她的谈话上。 陆薄言不是不心疼,拨开她额前的碎发:“再忍忍,机场很快就到了。”
陆薄言试着把手抽回来,她突然哭了一声,赌气似的踢掉了被子。 以前没有她的日子里,她不知道陆薄言是怎么熬过这些时刻的,但她希望以后,她都能陪在他身边。
“不用。”吃了药,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,“去公司。” 尾音落下,苏简安人也已经消失在厨房门口,飞奔上二楼去了。
过去,新的一天来临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和昨天的区别无非就是要看的文件、会议的内容不同了而已。 苏简安愣愣的看着陆薄言的背影,僵硬的把手放在心口处,几乎能感觉到快要爆表的心跳。
“没有才怪!”江少恺毫不犹豫的拆穿苏简安,“以前没到下班时间你就惦记着晚上的菜谱,搜索什么汤养胃、什么菜养胃,办公室里还有谁不知道你为了陆薄言的胃病都操碎心了?你怎么可能忘了他的晚餐?” 靠,这绝壁是个悲伤的故事,她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好吗!她是有多遭苏亦承嫌弃啊?
苏亦承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而又危险。 人都是要经历一些事情,才能够彻底恍悟,彻底分辨出善恶好坏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