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酒淌过舌尖滑入喉咙,有灼烧一样的感觉,浓浓的酒气呛入鼻息里,似乎连胃都要着火。
她缓慢的走在象牙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,低头就能看见从石缝里冒出头来的绿草和小花,抬头就是一轮弯弯的下弦月,清冷的月光把她的影子往前拉长,她无聊之下去追自己的影子,却怎么也追不上,竟也觉得有趣。
算了,不管陆薄言是醉糊涂了还是怎么样,他要她留下来,那她就留下来。
苏亦承说:“这个人不是出租车司机,他的车子是假的,车牌是伪造克long出租公司的,专门等你这种有胸无脑的上车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?”陆薄言不答反问。
这样的苏简安,要他怎么放她走?
陆薄言目光泛冷:“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!”
日暮西沉,墙垣上的淡金色的夕阳缓慢地后退,似乎在宣告这一天的结束。
门外的唐玉兰笑眯眯的:“醒了呀?简安呢?”
有几个片刻,苏简安的脑子完全转不动。
过了好一会,陆薄言才走出花房回房间,路过苏简安的房间时他特意看了一眼,没有灯光漫出来,她大概是睡觉了。
苏亦承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把他们怎么样了?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云里雾里庞太太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!
陆薄言也从来没有皱过眉。她以为陆薄言是欣赏她喜欢她的,她以为自己只要有耐心,最后一定能和陆薄言在一起。
“一句话你就生气了。谁都知道我说的是你,你还上来问我说谁。”苏简安耸耸肩,“我把你概括得很到位啊。”
昨天母亲回来告诉他,苏洪远那一巴掌下去,陆薄言的眼神就跟要生吞活剥了苏洪远一样。后来陆薄言的一举一动,无不在透露着他很在意这个新婚小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