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沉吟了两秒，缓缓说：“只要许佑宁好起来，你们还可以要孩子。但是，许佑宁只有一个，你一旦放弃她，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许佑宁了。”沈越川一看萧芸芸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，突然抬起手，“咚”的一声，使劲弹了弹她的额头，然后松开她。

哪怕这样，刚才那一瞬间的时间里，她还是看清了孕检报告。方恒愣了一下，这才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不该提的话题。

到了楼下，康瑞城没有出去，而是坐在沙发上，拿着手机不停打电话，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。许佑宁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：“其实，我对康复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，既然你不想放弃，我就再试试看医生吧。”

他的话里，好像还藏着另一层意思，可是太模糊了。最后签了字，两张红色的本子发下来，萧芸芸成了名正言顺的沈太太，沈越川的配偶栏也不再空白。

沐沐懂事归懂事，但是在本质上，他终归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，早上起床的时候，他多少会有一些不情愿，或者不高兴。康瑞城突然有些疑惑他看起来很适合和老人家一起玩？

和他在一起，萧芸芸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危机感。这样一来，他们就可以掌握许佑宁的病情，替她制定医疗方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