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,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,他们无法互相安慰,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,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。
“没有才怪!”江少恺毫不犹豫的拆穿苏简安,“以前没到下班时间你就惦记着晚上的菜谱,搜索什么汤养胃、什么菜养胃,办公室里还有谁不知道你为了陆薄言的胃病都操碎心了?你怎么可能忘了他的晚餐?”
“好吧。”苏简安换了鞋子,跟着他出门。
她内心的郁闷无处宣泄,狠狠的看了一眼陆薄言:“都怪你!”
陆薄言根本不让苏简安岔开话题:“你刚才在看什么?”他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。
苏简安更怕了,欲哭无泪的急急解释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知道收件人是你的话,不管寄件人是谁我都不会拆的!卡片我也不会看的!哎,不对,我本来就没看卡片,是它自己掉到地上让我看到的……”
照片上,他的父亲穿着那个时候的三件套西装,一副金属无框眼镜,往后梳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看起来更显温润和谦逊。
承安集团。
进了电梯,Candy饶有兴致的打量了洛小夕一圈,“刚刚我还以为你会发脾气。”
陆薄言叹了口气,帮她把书和枕头放好,又替她整理了被子,她突然在睡梦中抓住了她的手。
她只是笑。
陆薄言稍稍翻几下就翻到了她在美国留学时的朋友圈,挑了挑眉梢:“你去过拉斯维加斯赌钱?呵,居然还赢钱了。”
生活的前方等着他的,是一场硬仗,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能陪在她身边。
一来是从没有说过;二来是一旦说出来,这些日子的隐忍就都白费了。
陆薄言想起往日的她,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充满了攻击性的小怪兽,平时又像一头小鹿,横冲直撞,电量永远满格,永远有花不完的力气。去到生化危机那样恐怖的地方,她还能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:我带你逃出去。
还是说,他根本没有想过他们的婚期只有两年这个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