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瑞城把许佑宁和沐沐送到家门口，却没有进门，只是在外面看着他们。 化妆师的速度很快，已经帮萧芸芸做好一只手的指甲。

萧国山点点头：“没错，你可以放心了。” 她应该迫不及待了吧。

萧芸芸的脑回路曲曲折折，突然就拐到一个沈越川预想不到的方向上，一本正经的解析道：“也就是说，你很有可能已经很累了，但是你什么都感觉不到？” 穆司爵的视线透过窗帘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外面气势恢宏的高层建筑，但是已经看不见康瑞城的车子了。

下车后，沐沐直接把许佑宁拉回房间，反锁上房门。 “……”

他转身离开餐厅，在外面等了没多久，康瑞城就出来了。 因为喜欢许佑宁，所有美好的瞬间，小家伙都想和许佑宁共度。

苏简安挑选的教堂距离沈越川的公寓有些远，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三个多小时，终于停在教堂门前。 阿金也不需要穆司爵多说什么，笑了笑：“七哥，先这样吧，我明天就回A市，等你解决了康瑞城，我们就可以见面了。”

所以他才会说，如果不是她主动找苏简安策划婚礼的事情，手术之前，他永远不会跟她提起‘结婚’两个字。 “不重要了。”陆薄言抱着苏简安躺下去，“简安，我们现在想再多都没有用，不如早点睡，明天早一点去医院陪越川。”

越川的手术安排在后天。 他要许佑宁陪着穆司爵度过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。

这明明是预料之中的消息，穆司爵还是无法快速消化。 康瑞城迈开步子，还想追上去，叫了许佑宁一声：“阿宁！”

如果穆司爵就在附近，他能不能感受到她的祈祷？ 今天阿金突然消失了，她多问一句，不足为奇。

穆司爵看了方恒一眼，示意他：“坐。” 康瑞城打开免提，把手机放到桌子上。

领养萧芸芸的第一天，他就知道，女儿长大之后，一旦遇到一个她深爱的人，她是会离开他，和那个人在一起的。 毫无意外，此话一出，娱乐记者之间又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惊叹。

没多久，沈越川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而又绵长，看起来睡得十分沉。 他选择许佑宁。

穆司爵“嗯”了声，进了套房，直接把袋子递给沈越川：“先试一下，如果不合身，还有时间修改。” 方恒笑了几声，更加得意了：“许佑宁比我想象中谨慎，也比我想象中聪明。今天我在康家的时候，她突然跟我说，我开的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！七哥，你那么聪明，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吗？”

陆薄言不知道苏简安为什么要担心这么多，蹙了蹙眉，双唇覆上苏简安的眼睛，亲了她一下：“芸芸的事情不应该你操心，睡吧。” 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康瑞城才缓缓开口：“医生走的时候，阿宁状态怎么样？”

陆薄言拿起手机，直接接通电话。 “没有。”萧芸芸不敢说实话，解释道，“听见你夸越川，我觉得很开心。”

“……”陆薄言沉吟了片刻，声音里褪去所有情绪，只剩下一片冷静决然，“他选择一个人应付，那就必须应付过来。” 萧芸芸张了张嘴，对上沈越川充满威胁的眼神，底气最终还是消干殆尽了，弱弱的看着沈越川：“……越川哥哥，我不敢了，你去开门吧。”

“是啊。”许佑宁点点头，“吃完早餐就去。” 第二个可能，穆司爵还是认为她害死了孩子，又意外知道她需要医生。

远在国内的穆司爵拿着手机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。 而是考验过他之后，萧国山觉得他没有能力照顾好萧芸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