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灿烂的笑在苏简安的脸上绽开,闫队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动静,不约而同的从房间出来,“哦哟”了一声,用所有能让她感到窘迫的词语调侃她。 江少恺今天迟到了,因为刚醒来就被父亲电话急召回家,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,连母亲都没能替他挡下。
“别说话了。”苏亦承扶着苏简安躺下,“好好休息,我去找田医生了解一下情况。” 陆薄言礼貌的回应了一下,仰首,杯子里的液体见了底。
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多好? 平时她都很懂事,轻易不会打扰陆薄言,今天有点反常。
仔细看的话,能发现穆司爵所有车子的轮胎,都比同样的车子瘪一点。 幸好,残存的理智会在紧要关头将他这种疯狂的念头压制住。
走出办公室,医生却又换了一张脸,严肃的告诉随行的警员:“病人伤得不轻,需要住院观察!” 沈越川诧异:“真的要这么狠?”
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 洛小夕稍稍一想,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,差点跳脚:“你调查我的行踪!苏亦承,我是去散心的,玩的就是消失,你凭什么调查我的行踪?还掌握得一清二楚!!!”
陆薄言一直睡得很沉。 苏亦承不自觉的抱紧洛小夕,叫了声她的名字:“小夕。”
说好了绝对不会打扰他的! 就在这个时候,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上,熟悉的力道里充满威胁。
这次到底有多严重,他才允许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倒下来? 他若无其事,苏简安也勉强松了口气,跟着他回家。
苏亦承置若罔闻。 借着昏黄的壁灯,她仔细的看他英俊立体的五官,从前是痴迷,现在……是眷恋。
苏简安的心如同被人硬生生的划开一道口子,但她不能看那枚戒指,更不能下去找,只能拉着洛小夕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。 暖宝宝还没用上,苏简安的心房就已经暖透。
但转念一想,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去,只是让自己前功尽弃而已。 这股不安膨胀到另苏简安坐立难安,回家后她试着打洛小夕的电话,意料之外,居然真的打通了。
那天正好是苏简安的生日。 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凛冽至极的危险:“……康瑞城废了那么多心思想整垮陆氏,我们也该有点表示了。”
如果,这条路没有尽头,这个黑夜会一直持续下去,太阳迟一点再升起,就好了。 但如果是韩若曦独占了陆薄言,她们不服!
江少恺看了看苏简安哀求的眼神,又看了看脸色阴沉势如猛兽的陆薄言,用手背蹭了蹭嘴角,带着苏简安离开。 离开陆薄言的时候,她就已经想到这个可能性。
他看着她,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 其实医院正门口不能停车,但陆薄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,扔下车子就拔足狂奔进医院,在电梯口前被一名护士拦下了:“先生,你是来看病的吗?你额头在流血,我帮你挂外科……”
枕旁的陆薄言支着头躺在床上,好看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愉悦的慵懒,苏简安只看他一眼双颊就已经红透。 洛小夕吓得双肩都颤了一下,声音弱下去,“你们……你们不是应该早就猜到了吗……”
下班的时候,唐玉兰又给她打了个电话,语气平静多了,说:“我已经骂过薄言了,他说很快就去跟你道歉。简安,看在妈妈的面子上,你就原谅他吧。” 陆薄言冷冷一笑,“苏小姐,你先弄清楚什么是长辈再来问我这个问题。”
给双方留足面子的最好方法是微笑。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没事了。” 顿了顿,洛小夕接着说:“不过,你应该感谢前天那场气流。在外面瞎跑的这三个月,我只是理解了你为什么瞒着我张玫的事情,决定回来的时候,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你,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也不见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