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撇撇嘴,表示不需要: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为什么要你陪?”她半严肃半开玩笑,“你放心忙你的,我等着看你打赢这一仗呢!” “小夕,我会跟你解释为什么隐瞒你,但不是现在。现在最重要的事情……”
苏简安一字一句的说:“一男一女去酒店,进了同一个房间呆了那么久,你说能干什么?我没什么好解释的,你……” 陆薄言一直都很关注财经消息,家里每天都会更新好几份报纸,所以这些消息苏简安或多或少能从报纸的其他版面看到一点,她只是替苏洪远觉得心寒。
这个恐怖的数字一下子把苏简安的困意扫光,她猛地挣开陆薄言的手站起来,跑去隔壁客房敲沈越川的门。 没想到对吃的一向挑剔到极致的陆大总裁,今天毫不挑剔起来:“你做什么我吃什么。”
她缓缓的蹲下来,睡梦中的陆薄言突然皱了皱眉:“简安……” 洛小夕挣扎不开,就使劲的捶打他,一拳拳却都像落到了棉花上,直到车门前苏亦承才把她放下来。
苏亦承眼看着这样下去不行,把苏简安扶起来:“张阿姨,帮简安拿一下外套,我送她去医院。” 只好艰难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去喝水,睡过去之前许佑宁想,明天要做个小人写上穆司爵的名字,每天给他扎无数针!
苏简安怀孕了! 苏简安拉住陆薄言,唇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:“今天我生日,你要听我的!”
苏亦承按了按太阳穴:“昨晚在医院陪简安,没休息好。” 没过多久,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
回到家,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,金发碧眼,白肤高鼻如假包换的欧洲人。 她应该是好声好气应付媒体应付累了,又不得不继续好声好气的应付,才拔了电话线这样发泄。
秦魏不置可否,转移了话题:“你呢?打算和苏亦承怎么办?” “说你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辛苦。”苏亦承握|住苏简安的手,“你能撑住吗?”
陆薄言缓缓松开苏简安,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。 “陆太太,原来那天你在酒会上说要苏小姐死,不是开玩笑的吗?”
差点忘了,今天是她生日。 还有大半漫长的余生,她不知道该怎么过。
“简安不可能因为陆薄言要破产了就和他离婚。再说了,他们要离婚的时候,汇南银行都同意给陆氏贷款了,简安根本没理由硬要离婚,这么大一个bug都没人发现?那群喷子瞎了吧!我要去找简安!” 洛小夕第一次对天地万物都心存感激,她终究是一个幸运儿。
陆薄言笑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只要她高兴,查什么都随她。 苏简安拉过被子盖上:“别说我没有提醒你,我哥说下午六七点的时候过来。”
唯一清晰的只有秦魏发过来的那条短信。 苏简安钻进电梯,电梯门缓缓合上,将那些尖锐的质问隔绝在外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当天,苏氏的股票重新上涨。 洛小夕被高高悬起的心脏堪堪落定,脚步虚浮的走过去:“简安,没事吧?”
出乎意料,问讯居然结束得很快,十几个瘾君子口径一致,还原了那天部分事实。 只是,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,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。
苏亦承不动声色的深深望了洛小夕一眼,浅浅一笑:“随你。” 如果不是他把手里的单子攥得那么紧,说明他还有力气,他的背影甚至让人怀疑他随时会倒下去。
苏简安走到草地边,正想找个长椅坐下,突然听见一阵压抑又无助的哭声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
就在这时,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抵达宴会厅所在的七楼。 这两个人一起出现,她不得不联想到苏亦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