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突然想起上一次他胃病发作,还是刚和苏简安结婚不久的时候,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病态的他,她一冲进病房,眼泪就夺眶而出。 可是那股不安攫住她,扼住她的咽喉,她快要呼吸不过来。
“我要你把那些资料交给我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来销毁。” 解了手机的锁屏,和陆薄言在巴黎铁塔前拥吻的照片映入眼帘。
“陆薄言,让我走吧,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,你既然一开始就因为不想让我涉险而忍着不去找我、不见我,为什么现在却强迫我跟你一起冒险呢?” 今天他做了两个三明治,磨咖啡豆煮了两杯拿铁,又拌了一份水果沙拉。
不是因为太忙,也不是因为父母终于康复了。 也许是心有灵犀,陆薄言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过来,她倒到床上接通,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有点鼻音:“喂?”
他问,谁能保证陆氏开发的其他楼盘不会坍塌呢?万一这样的事故再度发生,家没了不要紧,但住在家里的家人像芳汀花园的建筑工人那样没了,陆氏能赔给他吗? 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