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无奈的把ipad递给苏简安,示意她看新闻。 “其实哪里需要去问谁啊,”洛小夕语气轻松,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,“不过是因为苏亦承没那么喜欢我而已。”
她只好笑:“谢谢谢谢。” 洛小夕跟着父亲严肃起来:“爸,这么多年你瞒了我什么呀?难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?”
她又喝醉了。 苏简安要和江少恺领证那天,他是怎么想的呢?
这就说明洛小夕清醒了,苏亦承松了口气:“我给她打个电话。” 莫名的,她突然对这里产生了一种归属感,那些刻板冰冷的设计也变得可爱起来。
“苏先生,您好。”悦耳的女声传来,“这里是蒙耶利西餐厅。中午您的秘书Ada打电话到我们餐厅帮你定了位置,请问你什么时候到呢?” 过去的几年里,她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晚上,至少有一半夜里是在这种地方度过,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对这种地方的规则和音乐再熟悉不过。
苏简安好奇:“什么事啊?” 而康瑞城这个凶手,还在逍遥法外。
“徐伯没让我们收拾你的房间,大概就是想等你回来的时候让你看看吧。”刘婶叹着气说,“那天早上你走后,这个家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,也没哪里不对,就是冷冰冰的,哪怕塞了一屋子人也没什么生气。少爷又和以前一样早出晚归,他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,但就是不说话。 洛小夕的心被锥子扎进来一样痛,她抓着苏亦承的手,无力的倒在他面前,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是记得抓着他的手。
第一组照片,洛小夕穿着艳红的及膝中裙,衣服的剪裁修饰出上她身动人的线条,露出修长纤细的小腿,但跟她的好身材相比,更吸引人的是她那种独特的气质。 “这个我暂时还没争取到。”洛小夕双手撑着下巴,卖了一会儿神秘,把这两天和苏亦承的种种全都告诉了苏简安。
“我……”洛小夕咬着唇看着苏亦承,做出挣扎的样子,双眸却媚意横生。 不止唐玉兰,庞太太几个人也忍不住微张着嘴巴奇怪的看着苏简安。
在回来的路上,她一直都在想,去出差的事情要不要和陆薄言说一声。 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,撞到枪口上去她会死得很惨,还是等到晚上先探探Ada的口风吧。
难得被委以重任,洛小夕慎重的权衡考虑了一番后,说:“其实陆薄言这种人呢,大概没什么好东西是他没见过的,也没什么盛大的场面是他没经历过的了。一般人的生日趴可以追求隆重轰动,但对陆薄言,你不如别出心裁。” 也许只是她喝醉了的错觉,那个她熟悉的陆薄言又回来了,而不是那个冷漠、不近人情的陆薄言。
她蹙起眉。 母亲离开,她才知道原来世界充满了险恶,知道人情冷暖,知道人性有美好,但也有阴暗和肮脏。所有的丑和恶,都来到她面前无所顾忌的让她打量。
写着写着,苏亦承突然顿住,偏过头来看着洛小夕:“我们家是几号楼?” 她揉了揉脑门,委委屈屈的说:“你弹我脑门我也还是不知道啊……”
他费了不少心思才制造出这一切,怎么可能让她破坏了? 可是,为什么没有动静了呢?陆薄言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?
她今天格外的直白,也许是真的很想他。 “那成。”沈越川点点头,“最快一班飞机是晚上,我和苏亦承一起回去。不过……你和简安呢?该不会要在这里呆到她康复吧?”
推开木门,她正好看见陆薄言把两粒药丸吞下去,走过去一看,果然是胃药。 唐玉兰疾步走过来:“就猜你们是在这儿。”她笑呵呵的看着苏简安,“简安,你要不要下来跟我们打麻将?”
那里有一面很大的窗户。 事实证明,苏简安烘焙的天赋非凡,松软的蛋糕,甜而不腻的奶油,新鲜甜脆的水果,不爱甜食的男人们都破天荒的吃得非常享受。
都是四到十几岁的孩子,正是最天真活泼的年龄,被父母呵护得像个小天使,在十多种游乐设施中尽情嬉戏,欢声笑语飘进餐厅来。 逃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,她不要再呆在这座山上,她要下山,她要回家。
小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:“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转变得也忒快了。前几天还嫌弃人家嫌弃得要死,转眼就和人家交往了?” “不用,要是急急忙忙的处理了才真的显得我心虚呢。”洛小夕笑得无谓,“我们什么关系那么多人知道,别人会搬出阴谋论也正常。还有,这些新闻如果真的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,Candy会处理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