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上的陆薄言动了动眼睫,却没有睁开眼睛,也无法睁开。
陆薄言倒是没事人一样,但苏简安穿着高跟鞋的脚就糟罪了,疼痛难忍,所以看到酒店大门的时候,除了觉得解脱了,她什么都没有记起来。
苏简安终于看懂,这是痛苦。
路上苏简安叽叽喳喳的跟他说了很多话,至今她的童言童语已经模糊了,他只是清楚的记得她当时很高兴,像得到糖果的孩子。
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
刹那间,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cha进苏简安的心脏用力的翻搅,她比陆薄言更痛,痛不欲生。
“是吗?”康瑞城根本不在意苏简安的威胁,笑着说,“你能不能找到我的犯罪证据是个未知数。不过”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,“我可是替你找到陆薄言的犯罪证据了。”
也许是心有灵犀,陆薄言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过来,她倒到床上接通,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有点鼻音:“喂?”
既然这样,他决定回苏简安一份礼。
只差一点点,苏简安就真的成功了。
她抹了抹眼角,挤出一抹微笑:“哥,我有点饿了。”
苏简安好像听不到医生的话一样,定定的看着陆薄言。
陆薄言明显没想到苏简安敢自作主张,霍地睁开眼睛:“苏简安!”
“说!”陆薄言冷声命令。
“我过几天会拿回来。”苏简安说。